雁不过冬

“やっぱ 君じゃなきゃ ダメだなぁ

「变扭的人」



*不知道在讲什么的我流故事

*ooc警告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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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光一、光一?”


有呼唤打断他发散的思绪,堂本光一有些迷茫地抬起头。

“嗯?”


“你没听吗?在问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。”

坐在对面的话唠朋友笑嘻嘻地看着他,伸出手把他的啤酒满上。“你对不熟悉的人总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,像现在喝了酒谁能来接你回家?不过毕竟像我家的小惠可是又温柔又体贴的人可是少之又少………”


“——总有人吧。”他笑着打断对方喋喋不休的现充发言,抬起头把啤酒一饮而尽。


朋友刚刚结了婚,结果没跟自己聊几句就匆匆告别了,说着下次再见,堂本光一只觉得惋惜。


结婚。

堂本光一很少去烦恼这些问题,他觉得时机到了自然会有想结婚的人。

更不要说是要谁来接他了。


但不知为什么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堂本刚,然后连手机邮箱的输入键都明亮得似乎让他有些心痛。朦胧之间他觉得自己似乎有些醉了。

站在居酒屋的门口叼着火星明明暗暗,很多行人走过他的身侧,却没人看清他在帽檐下思念着谁。


最终他还是发了信息,然后伸出手把烟熄灭在东京的夜里。


“来接我吧。”


-



“喝醉了?怎么想到我?”


堂本光一把自己陷进副驾驶,低低地应了声。他偷偷看了一眼堂本刚。今天他似乎没有行程,发尾贴着脖颈仍像是年轻时候。

“跟朋友说起一些事…然后我突然想我们以前也有说过将来的事。”


“将来?”

“将来。”


堂本刚就笑了,他伸出手把车上的挂饰摆正,也假装不经意地瞄了他一眼。

私下的他不怎么笑,别人总说他生得硬朗,眉眼鼻峰甚至锐利得让人觉得咄咄逼人,却只有堂本刚觉得他温柔。

“但现在你也还在说将来的事。我在说你戒烟的事。”


“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堂本光一只是笑着否定,想说的话又似乎找不出适合的话表达,于是他就没再说话了,堂本刚也没有再问。


就像他们一直的沉默。


-


以前在只有十三四岁的时候他们会一起坐车回家,吃一顿肯德基,然后在长长的像是没有尽头的铁路上,怀着模模糊糊的梦想靠在彼此的肩头睡觉。

忽上忽下,浮浮沉沉。


堂本刚总是比堂本光一早一站下车,他那个比他大一百天的哥哥就会把他轻轻地摇醒。


“下周见!”

有一次堂本刚在车厢外朝他招手才发现自己的背包落在车上了,一着急堂本光一就带着他的包跑出来,结果门就在他出来的后一秒关上了。


“笨蛋啊!”他笑着敲堂本刚的脑门,但也没有生气。堂本刚就有些抱歉地看着他的脸,然后像是作为赔礼一样,慌慌张张地把口袋里的软糖塞到他嘴里。


葡萄味的。自己最喜欢的味道。


堂本刚有的时候想,堂本光一明明也是可以依赖自己一点的。虽然他那个时候总是逞着一副哥哥的样子站在前面,但现在看来也只是一个小鬼罢了。

每个礼拜站在肯德基里他都说我来请客吧,然后攥着手里的3000日元郑重地递给服务员,摸摸堂本刚的脑袋。


那天他陪着堂本光一等下一班车,他真的好困,在这样的疲倦里闭上眼睛,然后有一双手就温柔地把他的头搁在一个不算宽阔的肩膀上。


那个时候他们永远都有下个礼拜,就好像堂本光一永远都会在这个站头等着他。


-


堂本光一年轻的时候性子仍是带有一些急躁的。他尚还稚嫩,对于自己无法处理的事情总抱有一种无能为力的自卑感。

他不想让堂本刚也有同样的感受,所以总是全力伸着手想从这个世界里保护他。有整蛊的节目他都想着自己上,丑角都自己扮就好了。


但有一天晚上,堂本刚和他结束一盘游戏以后,他突然转过来看着自己说:“…我不是那么脆弱的家伙啊。”

他漂亮的眼睛看着自己,坚定又执着,月光洒下来,把他的轮廓描得柔亮。


“…但我看不得你受伤。”


“我也看不得你受伤啊。”堂本刚说自己的事情像是大义凛然,但这句话他说着说着就哭了。


堂本光一看不得他哭,他跑过去慌张地拿自己的衬衫擦他的眼泪,捧着他的脸庞也不知如何是好。


“你怎么哭了?!”


“……我也不知道。”


堂本光一想去翻糖给他吃,但看见他扭着眉毛委屈地坐在那里,他就又动不了了。

堂本光一想说,我想成为你永远的朋友,你的堡垒,你的归宿。但是他怕自己那点心思被看透,于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,只是伸出手去抱住了他。


-


后来一次拥抱是在几千人的注视之下。


堂本光一说,果然不是你就不行的。他伸出双臂,带着一身急切和温柔环住了自己。堂本刚只是垂着头变扭地说,你这样让麦克风撞到我的脸了。


不知道为什么,那个时候他们好像离得很远很远。堂本光一可能也发现了。他从来没有在镜头前哭过,但这一次他眼睛里亮晶晶的。


他说,我太想你了,刚。我太想你了。

虽然在一起的时间很短,但我真的很高兴。


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应好。这时候解散的传言满天飞,他们一起的图片被硬生生截成两半,他能怎么办。堂本刚觉得脑袋很空,看着堂本光一几乎要把心脏给自己都掏出来,他做什么才是正确的啊。


弹吉他可以吗?写一首堂本光一脱衣服的歌,写一首开心的歌,让大家都能笑起来。

但是堂本刚最后还是紧紧地闭着眼睛。他偷偷的在歌里放了很多很多对不起,他说我在哭的时候总是会想起你的模样。


你就是我的归宿,我的壁垒,我最好的相方。


他一边希望这样的情感不要让堂本光一知道,因为这跟他对别人的感情全都不一样,它这么特殊又美好,是不应该让别人知道的事情。

但他心里的某一个声音又希望堂本光一能听懂,然后来抱抱现在孤立无援的自己。


他们站在舞台的两边,靠大屏幕接近彼此。


-


后来那次他们离那么远,还是因为堂本光一去探望他的时候,堂本刚还不太能听声音。


他到处问医生情况,一个人跑上舞台,一个人唱歌,一个人上综艺。


堂本刚发信息给他,几乎是开玩笑地说我们是不是该解散了?

但堂本光一没有回答他。


他不敢常去探望,因为那样子太让他心碎,而他除了痛苦什么都做不到。

堂本光一甚至开始有点怨恨神明。以前他感恩命运让他们相遇,但他不知道这样的神明为什么要让堂本刚遭遇这样的事情。


隔着隔音的玻璃,他们的视线偶尔交汇在一起,但又因为各种不一样的想法而交错开来。

就好像连真心都隔开了。


“你明明知道我不会放弃的。”

堂本刚看着他的眼睛,歪着头就笑起来。


所以那天他出现在荞麦面店里的时候,堂本光一甚至有一些想哭泣的感觉。



-


堂本光一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。

他们一起经历的太多太多了,多到有的时候他会想他们是不是相遇的太早了。


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自己家楼下了,堂本刚在玩手机,看他醒过来就温柔地笑起来。


“你醒了啊。”


他突然又很想抱紧他,但是那么多年的犹豫像是枷锁把他禁锢在这个座位的一隅。


与其说是懦弱,不如说是他们一起逃避了。兜兜转转,把青春和精力都放在别人的期待上。

明明人生中大半的日子都互相搀扶着一起走过,却还是用装作冷酷的样子去处理这份不知道该归于何处的心情。


“…现在太晚了吗?”


他知道堂本刚听懂了,因为他哭丧着脸,漂亮的眉眼也耷拉下来。


“——怎么会太晚。一直都不晚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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